每個擁有百年歷史的時尚品牌,往往都會具備別人無可比擬的「歷史」、「文化」、「技術」和「工藝」等等,以及無數經典美學符號,可是亦會面臨形象「衰老」的困境。儘管創意總監總是持續不斷重塑品牌基因,但是潮流趨勢瞬息萬變,因此重複品牌的美學符號,最後只會遭到社會大眾的「批評」,甚至難以避免審美疲勞和過度生產。那麼時尚品牌和創意總監是否應該繼續堅持自我?
〝Demna為何再次遭到批評〞
雖然幾個季度Demna不再「喧賓奪主」,選擇回歸設計本質,但是褪去潮流趨勢的Balenciaga,反而因為2023年秋冬高級訂製系列再次掀起社會大眾的熱烈討論,甚至逐漸陷入「堅持自我」和「品牌基因」的微妙矛盾。例如當年時尚界曾經批評Demna徹底破壞Balenciaga的歷史和文化,亦讓Balenciaga成為象徵街頭文化的時尚品牌,並且至今仍然質疑他的設計能力。2023年秋冬高級訂製系列,社會大眾則是抨擊Demna僅僅採用「科技」、「技術」和「工藝」等等,「真實還原」Cristóbal Balenciaga的經典輪廓,缺乏Demna的設計語言。換句話說,這是屬於「品牌基因」的極端矛盾,亦是象徵如何融入自己的設計語言,以及保留品牌的核心元素,幾乎已經成為所有創意總監的重要命題,就算Hedi Slimane和John Galliano等等同樣難以避免!
〝堅持自我的時裝設計師〞
毫無疑問,時尚界從來不會缺乏擁有「明星光環」的時裝設計師,他們憑著獨特的設計語言,各自建立一群虔誠的「宗教信徒」,就像Hedi Slimane、Phoebe Philo、Rick Owens、Walter Van Beirendonck、川久保玲和山本耀司等等,他們不會追逐潮流趨勢,更加不會改變自己的設計語言,可是他們同樣陷入「堅持自我」和「迎合市場」的困境,社會大眾總會質疑他們是否「江郎才盡」。例如當年Rick Owens推出Geobasket系列和Ramones系列,迅速獲得時尚界的高度關注,甚至征服大眾市場,亦讓adidas Originals、Birkenstock、Converse、Dr. Martens和VEJA等等紛紛邀請他攜手合作。不過近年Rick Owens遭到年輕世代調侃他持續不斷「復刻」和「複製」自己的經典設計,但是推出全新鞋履系列的時候,則會批評他「迎合市場」,失去Rick Owens的「品牌基因」!
〝時裝設計師的「掙扎」〞
其實幾乎沒有創意總監能夠避免陷入「堅持自我」和「品牌基因」的微妙矛盾,始終擁有百年歷史的時尚品牌,總會具備無數經典美學符號,但是如何透過摩登的設計和現代的思維,重新演繹品牌的經典元素,則是考驗創意總監的能力。例如當年CHANEL創意總監Karl Lagerfeld,他讓「Tweed」成為品牌的核心元素,或是John Galliano曾經賦予Dior無可救藥的浪漫,重塑品牌經典的「New Look」。由此可見,「堅持自我」和「品牌基因」未必只是對立的關係,就像Martin Margiela和Jean Paul Gaultier先後擔任Hermès女裝系列創意總監,不但融入自己的設計語言,顛覆社會大眾對於品牌的刻板形象,同時保留Hermès的品牌基因,至今仍然讓人津津樂道。當然,時尚界亦有猶如Rick Owens和Walter van Beirendonck等等「堅持自我」的時裝設計師,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潮流趨勢,而是享受絕對的創作自由,就算失去年輕世代的青睞,他們同樣不會因此屈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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